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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苏普设】青梅竹马的一点小故事

时间:2024-5-4 20:13     作者:伊利亚·布拉金斯基     分类: 备份


作为伊利亚·布拉金斯基的青梅竹马,从小玩到大的最好的朋友,阿尔弗雷德·F·琼斯——也就是我,我已经快3年多没有见到他了。
我以为这只是一次简简单单的失踪。现在的时间段有些特别,正是1991年12月26日,差不多也是苏联最后一次最高苏维埃会议结束的时间。不过伊利亚并不是这时候失踪的,他早在1989年2月15日就不见了。当我刚刚发现伊利亚消失的时候,我还很是惊慌,到处都在寻找他的身影,但是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我当时手里拿着一瓶伏特加,那是他最爱喝的饮料,我还想着要送给他当一个惊喜。但是就像是凭空蒸发了一般,就像是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这个人一般,我找不到他。
手中的伏特加是冰镇的,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个瓶子的温度,几乎是零度。听说零度很冷,一度很热。虽然不过是仅仅相差一度的温度,从零到一,但是几乎是突破了两个世界。
“阿富汗战争,苏联撤退了。”
“那是一场历时九年的失败的战争,苏联耗费了大量金钱与人力,但是却没有取得任何成果。”
“或许那是苏联解体的征兆。”
曾经有些人这么跟我说过。
不过出于对伊利亚内心健康的关怀,我并没有告诉对方这件事。
早在20世纪的80年代后半叶,我就发现伊利亚日渐消瘦了下去。当然这与苏联的国力无关,他又不是什么国家意识体,可不要想错了。只是说我发现他患上了厌食症,神经系统方面的问题,神经性厌食症。苏联毕竟也是伊利亚的母国,虽然说在勃列日诺夫上台的时候,伊利亚一家就因为害怕政治迫害而转移到了美国,但是伊利亚本人还是时常挂念着苏联。至于为什么说他的家人们要来到美国,一方面是说美国是一个著名的自由民主的国家,另外一点自然还是因为他们一家在苏联是由赫鲁晓夫提拔上来的,属于赫鲁晓夫的派系。
“你们苏联还真是一个权斗的国家。只要站错队,就必死无疑吗?”
我曾经这么开玩笑地问过对方。
“苏联的政治继承体制确实不够完善,这也是这一类一党制威权国家的特性。”
伊利亚点头承认了。
伊利亚很少去承认我说的关于苏联的缺点,我认为这只是因为他的滤镜太厚。毕竟伊利亚现在也还是一个社会主义者,别以为我不知道:他已经加入了一个美国的社会主义政党,现在天天在白宫和大学门口举着牌子游行示威呢。这可是一个真诚的社会主义者。不过我也无心去批判伊利亚的意识形态,毕竟这也是他的自由。美国的自由可多了,这也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
当伊利亚罹患神经性厌食症的时候,我经常会去送食物给他,但是他吃不下任何东西。于是我不得不转变了喂食方式,我带上了针筒、葡萄糖和其他的营养物质,将这些东西做成适合注射的液体,然后将其注射到了伊利亚的身体里面。这些东西通常都是从医院或者药房里面买回来的,我都是挑着医用级别买的,绝对不会有安全问题。
伊利亚的手臂上渐渐多了青紫的红点,到处都是针孔,没过一段时间,就已经成了一个毒瘾君子的形象了。就像是电影屏幕上经常塑造的样子一样。消瘦、无神。我有的时候会蹲下来,看看伊利亚的眼睛。我喜欢他的红色眼睛,当我以前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我第一次在邻居家看到伊利亚的眼睛,瞬间就被迷住了。那是如同自然界极为罕见的红色宝石一般清纯、干脆的眼睛,带着温柔的情感,坚定的火焰。我后来才知道,这是一双适合于共产党的眼睛——这是我的一位朋友跟我说的形容词。他跟我一起见到了伊利亚。
我会伸手抚摸他的眼睛,然而,伊利亚没有反应。他闭着眼,就像是睡着了。
“伊廖沙。”
我轻声呼唤。
伊利亚听到我的声音,通常都会睁开眼,然后红色的眼睛会看向我。但是他的眼睛已经混浊,似乎没有焦点,根本没有看向我。这与我以前见到的伊利亚差别简直太大了!我不想承认他就是伊利亚。
“你在看什么?”
“……没有什么。”
伊利亚的声音也变得沙哑了。
我走开了。
我看向了身边的那瓶伏特加,透明的液体里面飘浮着一个红色的“眼球”——这当然不是真正的眼球,只是我制作的一个逼真的手工玩具。是我用可食用材料制作的。毕竟也是要泡在酒里的东西,用非可食用材料制作那算什么?伏特加是我送给伊廖沙的礼物,必须是能喝的状态才行,可不能毒死他了。
我打算等等伊利亚回来,于是我把它放进了冰箱冷藏。
“伊廖沙,我永远都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