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苏》第七章
时间:2023-11-18 08:48 作者:伊利亚·布拉金斯基 分类: 备份
俄罗斯帝国·某处
“嗯……”
苏维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这儿是……哪里?他稍微抬眼,环顾四周,看到的是洁白的墙壁,与刺眼的灯光。灯光是白色的,算不上强光,但是却明显的令人不适。苏维埃咪住了眼,在好不容易适应之后,方才慢慢睁开。他继续观察房间,很快发现自己被绑在了一侧的墙上,双手被铁链拴住。苏维埃试着挣扎了一下,很快发现这铁链拴得很牢固,基本动弹不得。就算挣扎,一点声音也没有。铁链也不知道有多长,上方被收在了一个管子里,他的双手就这样被迫呈一字形摆着。双脚也被铁链拴着,不过似乎很松,并且贴地,所以没感觉到有什么不适。
“伊廖沙,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苏维埃转眼看去,不出所料,看到了俄罗斯帝国。俄罗斯帝国站在一旁,那儿有个实验台,上面摆放着各类型的瓶瓶罐罐,还有一排放满了试管的试管架。
“这儿是圣母升天大教堂地下的秘密实验室。……布尔什维克先生。”
罗德里赫似乎是犹豫了一下才说出这个名称的。苏维埃可以看到,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悯与同情。——充满了这两种令人恶心的情感。好像,这个世界上,无论是什么神父,无论他的意识形态什么样,都会在无意识中流露出来这些情感。好像这些情感能带他上天堂,免除地狱的刑罚。苏维埃从不信什么天堂地狱之说,尽管有时候他为了接近世俗民众会选择性地接触宗教,但是无神论是他的内核,从来不曾更改。
苏维埃紧接着转眼看去,看到奥地利站在另外一边,就像是这里的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的,超然物外。
“……确定要这么做吗?俄罗斯帝国大人?”
“不然呢?”
俄罗斯帝国拿起来试管架上的一个试管,仔细端详着里面的透明液体。
“我觉得就算这样,他也不会信东正教……”
“我从来就没有觉得伊廖沙会信东正教。只是觉得好玩罢了。”俄罗斯帝国看向那位神父,“新研制出来的媚药,除了伊廖沙,我想不到其他人可以试用了。”
“……”
罗德里赫很担忧地看向那边被锁着的人。
媚药?
苏维埃为这个名词有些厌恶地皱眉,他曾见过革命前底层人民被迫与贵族和资本家们进行的的皮肉生意——虽说后来也没有太大的改善,不过被禁锢在俄罗斯帝国眼皮底下那么多年,能够亲眼目睹的次数早已大幅减少——靠浓妆遮掩倦容如商品般供人挑选的姑娘,私自调制的各种药剂,一声声虚弱的低吟与喘息,早早离世被简单掩埋在雪地里的年轻女孩……当年的布尔什维克同志、苏维埃,偶然目睹这种惨状如刀抵在喉间。他曾向他的旗帜和他的同志们发誓要于苦海中将其解救,可当他从狰狞的回忆里抽身,只是看见面带着冰冷微笑的俄罗斯帝国摇晃着手里的试管,相比方才的讽刺玩味似乎多出了什么神色。
“伊廖沙……”他仍旧扯着亲昵却又令人不寒而栗的语调,“你不喜欢我的实验吗?”
看来自己一瞬间的细微表情也被捕捉到了呢。
“不是的,我只是……不知道您会亲自进行这种实验。”苏维埃不自然地活动了一下被捆绑住的手腕,想着怎么才能把残暴的俄罗斯帝国糊弄过去。而老帝国的表情却越来越阴沉,“噢,伊廖沙,我以为你会很清楚我的喜好……”
他夸张地抬起双臂环顾着地下室,引得一旁沉默不语的神父先生有些忌惮地悄悄挪远了一些。“多么熟悉的环境,不是吗,我亲爱的伊廖沙?”
苏维埃没有做声,死寂的小空间里呼吸频率的上升似乎也能被轻而易举地觉察——精神与肉体的折磨永远不可能从他的记忆里消退。
“埃德尔斯坦神父。”他听见帝国极尽温和的语气,里面冰冷的命令意味却尖锐露骨。
“俄罗斯帝国大人……”他又听见那位奥地利神父带着忧虑的声音,像是想要帮他做最后的挣扎。真是可笑又荒唐,苏维埃轻哼了一声,人类的埃德尔斯坦先生那颗归属圣母的心想要将他从俄罗斯帝国的残暴之下挽救回来,而作为国家的奥地利……他瞥向坐在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的那个人,耳畔又响起俄罗斯帝国阴冷的语调来。
“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你的敌人不止一个。”
他忽然开始想着什么别的事情来,像是有什么在搅动他的记忆。那么会不会也有一个人类的苏维埃、人类的布尔什维克——伊利亚·布拉金斯基呢?他信仰共产主义吗?他又会是什么样……
“伊廖沙……”耳畔的声音乱糟糟地响起来,仿佛头颅的晕眩还没有完全恢复。他在哪?有个声音在问;他在圣母升天大教堂地下的秘密实验室,苏维埃重复着他听来的说辞;不,不。那个声音急切地喊叫,他在广场上,那是他的名字,在帝国大人讲话的时候——
“继续。”这是不属于幻境的声音。
他睁眼,针管如蚊蝇叮咬上皮肤,随即深深扎进血肉。他看着冰冷的透明的液体从管口漏进针尖,一滴,一滴,像极了那个傲慢慵懒的封建帝国,不紧不慢地一步步掌握着他失神的倒计时。
苏维埃感到窒息。
“药物预计在两分钟内通过全身血液进入内分泌系统,”俄罗斯帝国像是凑近了些,嘴里念着满带着研究人员般好奇的自言自语。“那么,劳烦神父先生帮我看看时间,三分钟。我可不想碰他。”
被帝国指了名的奥地利人再次向他投来悲悯的眼神,随即沉默着阖上双眼仰头,像在祈祷——仿佛那样就能让这座教堂之上纯洁的圣母庇佑苏维埃,这个无神论者。
苏维埃险些为自己的想法笑出来。
“您下不了手吗,埃德尔斯坦神父?”俄罗斯帝国注视着那个人类的一举一动,却也并没有表现出一丝急躁。是了,他从来就是如此——如布下圈套观赏野兽挣扎的猎人,如将猎物玩弄于股掌间的狐狸。
“抱歉、俄罗斯帝国大人。”神父先生有些慌乱地看了看怀表,“我只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这些。”
“噢,当然,忠诚的信奉者。”俄罗斯帝国笑起来,“你会接触到更多。”
他转头看向仍在望着教堂彩窗出神的奥地利帝国,而对方像是察觉他的目光,蓝紫色的眸子投来冷冷的眼神,带着一丝无可奈何。
——自诩第三罗马的俄罗斯帝国,拜占庭东正教的正统传承者,光辉华丽的信徒皮囊之下却仍旧是亵渎神明的恶劣癖好与玩笑。他的老盟友奥地利早就习惯了这一切,也学会视若无睹。
“这是教堂,俄罗斯帝国先生。”
奥地利帝国终于说出他来到这里的第一句话,即便他清楚这样轻飘飘的提示不过会使得俄罗斯帝国将他的恶劣癖好发挥得更加尽兴。
而此刻,一旁的苏维埃几乎完全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
“苏维埃先生……您还好么?”
有谁在耳边询问他。很轻柔地,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
这样的语气,绝对不可能是俄罗斯帝国和他的同党。苏维埃愤恨地想着。他早已全身燥热,几乎分不清缠绕在四肢的铁链和镣铐是冰冷还是滚烫——同样强烈的刺激。
呼吸开始急促起来,心脏狠狠撞击着胸腔,他想要蜷缩起来抵御如被放置于蒸笼中的滚烫,而铁链牢牢地将他的手臂拉扯开,任由石砖缝隙中漏进的细微的冷风如一双灵巧的手般在他上身轻轻地游移。
“俄罗斯帝国大人……药物应当开始起作用了。”
苏维埃抬头看向发话者,奥地利神父低头看着怀表,而俄罗斯帝国正一副玩味的神色打量着自己。
朦胧的红色眼瞳紧缩起来,他忽然与那双鎏金的眸子错开了视线,就好像刚刚才意识到自己一丝不挂一般——脚腕的锁链很松活,这让他得以并拢双腿。不知是否是药物的副作用,明明只有一个人类和两个国家的空荡荡的地下室却像是有千万双眼睛在盯着他,落上皮肤的任何一个细微触感都像是不怀好意的触摸。
“很好,看来伊廖沙的承受能力不错嘛。”俄罗斯帝国摆出一副研究者的模样,若有所思地支着下巴看向神父,“那么接下来,去做那件事吧。”
苏维埃看清了异国神父的神情复杂了一瞬,随即又恢复了一贯的沉稳。
他在祈求圣母对罪人的宽恕吗?苏维埃嘲讽地轻笑一声,随即便感受到那双鎏金色瞳眸中射来的冷冷的光。
触上他绷紧的肌肉的是让人意外的轻柔力道,苏维埃这才意识到自己竟早已习惯了被粗暴地对待。可他立即意识到这样的轻柔更加让他抓狂——药物刺激下敏感的皮肤如濒死者对水源的渴求,不自觉地贴近刚刚触碰过他的冰凉指节。他低垂的头恍惚瞥见自己光裸的躯体泛起情欲的浅红,脖颈周围是急促的喘息蒸腾出的雾滴。
他就像被绑在十字架上接受火刑的异教徒,苏维埃无端地这样想着,思维愈发恍惚起来。俄罗斯帝国要用亵渎神灵的方式,来惩戒他这个没有信仰的异教徒。
性器近乎是在被抓握在手里的一瞬间就硬挺起来,他强忍住喉间不自觉的冲动但仍旧未能阻止那一声像是欲拒还迎的轻喘。
“苏维埃先生,我……”
“不,不。您太温柔了,神父先生。”他听见埃德尔斯坦神父想要说些什么,而俄罗斯帝国的声音突兀地横插进来,带着一贯不容抗拒的理所当然。“俄罗斯人可不是蜜糖喂大的,他需要的是血和伤痕,这种能够让他永远铭记的东西……”
不知是否是高热带来的幻觉,苏维埃似乎听出他的尾音竟带着一种变态的迷醉。他恶心地阖上双眼别过脸去,让脸颊贴上缠绕的冰冷的链条,“那不过是你的恶劣癖好罢了,斯捷潘。”
“噢?这话可真让我伤心,我的好弟弟伊廖沙。”
就像是一种预兆,那声音像是慢慢凑近了,一阵冰冷的刺痛暧昧地划过锁骨前的皮肤,血管在手术刀下迸裂,溅上他低垂的侧脸。
苏维埃闷哼一声抬起头,俄罗斯帝国正嫌恶地用上衣口袋中的方巾擦拭着指尖不留神溅上的血。这种小伤算不了什么,苏维埃疑惑着,可是伤口并没有愈合的迹象,甚至越来越疼痛,这倒是不曾发生过的……
“我可不喜欢你在这样的场合下昏过去。”鎏金的瞳眸像是猜透了他的思想,一边说着为他展示自己实验台上的试管。“所以我加了一些改良过的抗凝血剂,以及,我自己调试的一些神经毒素。”
针尖刺进乳头的时候他急促地喘了一声,没有血流出,反倒是他半硬的乳尖紧跟着瞬间充血硬胀起来,倒像是一种病态的渴求。他看清了此刻俄罗斯帝国的神色——那样的戏谑,应当是同样的想法了。
媚药的药效仍旧处于最高水平,苏维埃不能确定自己此时此刻是否保持了清醒,可俄罗斯帝国的声音如同魔咒一般,不断敲击着他的耳膜。伴随而来的是那位人类神父手上的动作,他正极不熟练地用手指套弄抚慰苏维埃的性器,药物将敏感的性欲反应放大了近乎数十倍。乳尖的针头随着他的颤抖在摇晃,冰冷的铁质不断触碰着小口周围,他想要像虾一般蜷缩起身子、而后又被铁链牢牢禁锢在原地。
他开始怀疑这是俄罗斯帝国的故意安排,神父先生修长的手指不断抚弄着硬胀的柱体,为他刮去铃口泌出的透明液体,而在他每每将要抵达巅峰时却停下动作,像是不知道该做什么一般转而去摩挲他的囊袋。
耳畔只剩下自己迷乱的呻吟低喘,苏维埃下意识并拢的双腿被另一只膝盖顶开,丝毫不留给他抚慰自己的机会。他想要发泄不满,残存的理智告诉他那就像一个求欢的妓女才有的反应;而随即便昏沉地被拉扯着沦入欲望的深渊。
他于混沌中听见俄罗斯帝国的喃喃低语——
“还是不能保持完全的清醒吗?看来配方还有待改良……”
“噢伊廖沙,你知不知道你那双红色的眼睛里含着泪的样子有多美?就像欲望的火焰终于融化了你坚如冰层的外壳,就好像……”
“伊廖沙,你已经不能控制自己的声音了吗?圣母在上,她绝对不会容许这样的你接受洗礼吧?”
“伊利亚、伊廖沙,我的好弟弟,你记得我为你取这个名字的含义吗?我的上帝耶和华,多么神圣的名字!可就在这里,耶和华的俯瞰之下,你将沦陷为欲望的囚徒……”
手术刀在苏维埃的胸前划下无数道伤口,随即又被神经毒素引向周身的每一块皮肉。俄罗斯帝国如同一个虔诚又疯狂的殉教徒般在他耳边念着奇怪的话语,可他已不能在那些言语上集中注意力。
后穴如同条件反射般已经开始泌出液体,丝毫不受自己括约肌的控制、顺着白皙的腿根向下流着,如同他自己对于这种情况麻木的反应。前端被指尖堵塞的感觉如同在他的欲火上浇了一桶油,苏维埃下意识地蜷缩起上身,绷紧的肌肉将链条拉扯得哗哗作响。
“唔呃、不要,请让我……”他下意识地说了敬称。
“让你干什么,伊廖沙?说大声些。”俄罗斯帝国难以掩盖语气中的笑意。
“让我……哈啊,不……”
苏维埃几乎不能将零碎的词语连成句,他瞥见俄罗斯帝国施与埃德尔斯坦神父的眼神,灼热的、被阻止了欲望的柱体再次感受到抚摸的刺激,他的喉间滚出一连串低声的呜咽喘息。
“让你射,是吗?”俄罗斯帝国在教堂之下毫不顾忌地说出这样污秽的词语,随即耸了耸肩,“好,我同意。”
他没有听见俄罗斯帝国与奥地利的神父又说了些什么,只是感受到被放松的铃口有了异样的触感。软管抵进尿道时他再也抑制不住地惊呼出声,猛地夹紧了大腿试图摆脱那根异物的推进。俄罗斯帝国早有准备,他拉动墙壁上的开关绞紧了铁链,苏维埃不住颤抖的大腿再一次被强行分开,不算明亮的灯光将他的私处尽数暴露,腿间满是透明的前液。
“以前都是让你用嘴去服务别人,这一次……想要试试被人服务的感受吗?”俄罗斯帝国用着安抚的语气,鎏金的眼瞳中却是遮掩不住的恶劣的笑意。
当人类神父跪在他面前含住他硬挺的前端时,他甚至有些同情这个被迫迎合俄罗斯帝国的家伙。而随后这些想法全都被汹涌而来的情欲的洪流冲撞得支离破碎,神父顺从地用舌面贴着柱体,顺着鼓胀的经络舔舐,尽可能将俄国人粗大的性器含入口腔。
视野中那双鎏金的眸子忽然消失了,俄罗斯帝国走到奥地利帝国面前说着什么,得到的回应是对方一贯的冷淡漠然;而后像是出于无奈的妥协、或是什么没有公开的协定,他从椅子上站起向这边走来。
那位虔诚的天主教国家此刻站在他身后,润滑剂沾上穴口的触感在药物刺激下带着黏滞的灼痛。苏维埃在恍神中听见他唯一一句话——“愿玛利亚容忍并洗涤你的污浊。”
前后的快感同时冲撞着他的神经,苏维埃下意识地躲藏自己被放大了敏感程度的躯体,但每次不是主动深喉进神父的口腔,便是主动抵上奥地利帝国戴着手套的指节。铁链晃动的声响已无法掩盖他燃烧着情欲的呻吟,音乐家灵活的手指反复触碰过肠壁的硬处, 一阵剧烈的收缩痉挛代表了苏维埃正濒临巅峰。
他下意识屈起腰腹,而在浊液顺着软管顶出的前一瞬间,一阵异常的压力与阻塞感从身下传来——他在向里面吹气。
这是无数白色的亮光碎片在苏维埃脑海中炸开之前,他唯一的想法。
“……唔呃!不……!”
性器在欲望满足的同时如同千万根钢针扎过一般刺痛,他无法遏制地痉挛起来,被咬紧的嘴唇早已破皮出血。神父吐出他疲软下的性器任它垂在苏维埃腿间,他的祖国正擦拭着自己被弄脏的手套。
“这次算满意吗?”他像是听见奥地利在冷淡地询问着。“你真的打算用这种方式令他信仰东正教?”
而随后,他便听见俄罗斯帝国无所谓地玩笑。
“噢,这种事,就交给圣来母评判吧。”